2020年3月,北航德国研究中心(教育部国别与区域中心)副主任杨登杰副教授代表中心访问德国柏林高等研究院(Wissenschaftskolleg zu Berlin; Institute for Advanced Study Berlin),参加了以塞西琳霍夫宫(Cecilienhof;原为德国皇室霍亨索伦家族财产)的财产争议及争议中的跨学科面向为主题的论坛讨论,同时拜访了柏林高等研究院终身研究员迪特·格林(Dieter Grimm)教授。
格林教授是北航德国研究中心特聘研究员。作为柏林洪堡大学法学院荣休教授,他曾任德国联邦宪法法院大法官、柏林高等研究院院长等职。他的研究领域主要是宪法、宪法理论、比较宪法及宪法史。格林教授曾于2016年、2017年多次访问北航法学院,主讲学术沙龙。
本次杨登杰副主任到访柏林高研院,与格林教授就合宪性审查的政治性以及作为德国合宪性审查标准的比例原则进行了学术探讨。在德国,宪法法院是对法律进行合宪性审查的权威机构。论者常指出合宪性审查的政治性,批评法院进行合宪性审查已不再是履行司法职能,而是逾越了“法律”领域而进入“政治”领域。格林教授与杨登杰副教授都认为这类批评对政治性的概念运用过于泛化而粗疏,未能区分政治性的不同层次,容易导致相关争论中的各说各话。格林教授认为,宪法法院裁判的对象与效果虽然是政治性的,但以法律论证为核心的裁判过程却是法律性的。
格林教授与杨登杰副教授还围绕着对比例原则的批评进行了讨论。作为宪法基本权利审查标准的比例原则源于德国,而随着比例原则在世界范围的扩展,对它的批评、尤其是对在它框架之下进行的法益衡量的批评也纷至沓来。格林教授与杨登杰副教授都认为,对比例原则与法益衡量的许多批评是站不住脚的。格林教授尤其对德国哲学家哈贝马斯于《在事实与规范之间》一书中对比例原则的批评进行了分析与反驳。杨登杰副教授则指出,在当下的中国,在推进合宪性审查工作提上日程、完善合宪性审查制度的讨论方兴未艾之际,对合宪性审查的实体标准问题开展进一步的讨论至关重要,而德国比例原则的理论与实践能够为这样的讨论提供丰富的素材与启发。
探讨结束之际,杨登杰副主任代表北航德国研究中心表示,欢迎格林教授择机再度访问北航。格林教授欣然同意,并表示也欢迎北航师生来德访问进修。